陈济荣
大红灯笼,是春节吉祥的符号。伴随着一场又一场飘飘洒洒的瑞雪,鸡年春节迈着轻盈的步伐,正在向华夏大地款款走来。
春节,是中华民族春天的盛大节日。每当春节来临之际,我们伟大的祖国,无论是长城内外,还是大江南北;无论是南海之滨,还是北国边陲,家家户户都要贴春联、贴福字、贴年画、放鞭炮、挂红灯。每家的灯笼都非常漂亮,大红的颜色,红遍了天,红透了地,一个赛一个,一家赛一家。
朝朝暮暮,岁岁年年。童年的记忆里,在那个遥远的小山村,每年还不到腊月二十三,父母就张罗着买年货,扫房子,糊棚糊墙,洗洗涮涮,喜迎大年的到来。在那个清贫的年代,做为我们小孩子,最重要的是催促大人给我们买鞭炮,糊灯笼。
每年的大红灯笼,都是母亲和大姐来糊,我和弟弟给打下手。在忽明忽暗的煤油灯下,大红纸辉映的满屋通红,每个人的脸上都像喝了红高粮酒一样,洋溢着红润,展露着喜庆。
母亲她们先是把大红纸按照尺寸裁好,再一瓣一瓣的糊上,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,一个漂漂亮亮的大红灯笼就糊成了。然后,母亲再用黄灿灿的瓦金纸,剪裁出两个精美的云字头,贴在灯笼的上下口边。儿时的我,总以为这金黄色的云字头,是天上飘来的彩云,是给人间来送喜庆幸福的……有时候,母亲还要剪出一个喜字或一个福字,剪出一条金鱼或一只喜鹊,贴在灯笼上,顿时,这个大红灯笼便锦上添花,活灵活现,喜气盈盈。
大年三十那天上午,我们兄妹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,把灯笼杆顶端的树头粘上五颜六色的小彩旗,小心翼翼的把蜡烛固定在灯座上,中午时分,就把灯笼杆竖起来了。夜幕刚至,在所有孩子的急切渴望中,红彤彤的灯笼徐徐升起。顿时,那一抹柔和的红晕照亮了整个山村小院,我那幼小的心灵也在一瞬间被点得通亮。
时光荏苒,岁月转眼流向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。在小兴安岭林区过春节、贴春联、放鞭炮、挂红灯,又是另一番壮观景象。
那时,我在林业局广播电视部门任职,置身于浓厚的文化氛围,不断接受美的熏陶,对春节的优秀传统习俗更加重视。
每年的腊月二十三,灶王爷上天后,就拉开了春节的序幕。不管单位或家中有多忙,都要抽出一点时间,托人到机修厂焊个灯笼架。有时在两个孩子的恳求下,还要给他们每人焊一个小兔子或小金鱼、小荷花灯笼。
刚开始的那二年,都是我自己挑灯夜战糊灯笼,两个孩子当小工。每次糊灯笼,我都耐心把母亲当年糊灯笼的技巧一点一点的传授给他们。孩子们的心很灵,学的很快。渐渐地,他们不仅能自己糊灯笼了,并且在质量和艺术上都超过了我。每当年三十大红的灯笼升起来,或他们自己的小灯笼打出去,都会受到左邻右舍大人孩子们的啧啧称赞。
我还深深记得,至年这十年间的春节,是朗乡小城挂红灯最兴盛的年份。那时,我家在木材加工厂东南山坡上的家属房居住。春节期间,每当夜幕轻垂,居高临下,举目远眺,朗乡小城千家万户的平房门前,高挂的红灯便霎时亮起,高低错落,大小不一,闪闪烁烁,像长空中摇曳的群星。集成一道道,一束束温馨的吉祥红,中国红,逶迤蜿蜒地辉映着大街小巷,辉映着美丽的半圆河。我总感到这一片片灯的海洋,就像一首首诗,一幅幅画,悄悄述说着林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憧憬。
一夜红灯银树,满城金碧粲然。
在棚户区改造中,朗乡林业局住了几辈子平房的林区职工群众陆续搬进了高楼大厦,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好日子。每到春节,他们都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,精心策划,巧手打扮,纷纷在阳台上挂上了中国结灯、古典转灯、金鱼闪灯、传统圆灯……一盏盏的大红灯笼,与金色的福字,大红的春联,精彩的窗花,交相辉映,把春节装饰的灯光璀璨,异彩纷呈,吉祥幸福。
编辑:关勇
审核:张芳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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